”任清川说,“你们见不到那一千人的,她们是虚构出来的痛苦,我不希望支撑你们写下题目的动力是这些莫名其妙的竞争,那样太累了——你们已经很累了。”
任清川说:“大家当然是有对手的,但那看不见的一千人不是,看得见的、在你们周围的这些同学们也不是,她们是朋友,或者说是战友——你们是同一时代的人,没有人比她们更能懂得你们的痛苦,因为时代赋予了一代人同样的磨难。”
她的语调缓缓,并不具有任何煽动性,像一个讲故事的人。
只是刚好,所有人都愿意听她的故事。
陈玥听到这里,在心里默默腹诽的话,下一刻也出现在了任清川的口中——“世界很混蛋。”
话音刚落,教室内响起窸窣的揶揄声。
气氛也由此轻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