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但没觉得被责怪,反而觉得这澡洗得值,至少换来了她此刻鲜活的在意。
“避开伤口了。”他声音低哑,带着水汽的潮湿。
秋安没再多说,熟门熟路地走向靠墙的柜子,拉开抽屉拿出包扎药物。碘伏、纱布、棉签,一样样摆在桌面,动作流畅得像在自己家。
直到抬头时撞见符庚承的目光,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神深邃得像藏着片海,秋安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自己好像确实太自作主张了些。
她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棉签包装:“符学长,过来帮你换药了。”
符庚承依言坐在椅子上,浴袍的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半截脊背。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消肿,只剩下那道月牙形的红痕,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秋安拧开碘伏瓶盖,棉签蘸得极轻,像上次那样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寂静里,只有棉签划过皮肤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