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行之伸手勾下了她的鼻尖, 轻笑道:“本王要将你扶正, 岂容他人说三道四?”
慕汐闻言, 不由得嗤笑道:“当日在鹤州, 是谁说身处高位,便处处皆有顾虑。您纳一位出身低微的女子为正妃,便不怕他人笑话么?”
从前他那般说, 的确是有这样的顾虑在。也许当日确实是不够爱,才会觉得她出身低微,能成为他的侧妃已然是天大的福气。
然现下,他再顾不得什么。
倘或能把她留在身边, 她纵是要穹顶上的明月,他也会想办法摘下给她。
裴行之轻叹一声, 道:“当日是本王说错话了。”
慕汐定定地看着他,“你当真执意如此?”
“当真。”
“你便不怕他人在背后议论,说你是佞臣,妄自尊大,自甘堕落?”
她此言,似在担忧他的清誉。
殊不知,这种虚妄的东西于他而言,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