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归说的是实话,潘中菊在家常年超负荷劳累,省吃俭用,四十几岁的人身体机能跟六十岁似的,若不进行调理,老了病痛缠身更麻烦。
潘中菊听懂了褚归打地基的比喻,她慢慢放松下来,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怕的其实不是失明,而是失明后成为贺岱岳的拖累。
“妈,我们有只鸡好像抱窝了。”贺岱岳拎着天麻的后脖颈,坐下把天麻搁腿上,惯例检查它身上的跳蚤。天麻从最开始的挣扎到如今的习以为常,它老老实实地趴着,任由贺岱岳扒拉。
“是白尾巴那只?”白尾巴是潘中菊前年养的老母鸡,下蛋特勤快,母鸡抱窝期间不下蛋,通常若没有孵小鸡的打算,村里人会采取干预措施缩短母鸡的抱窝期。
“不是,是黑尾巴那只,这个季节可以孵小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