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杳沉吟片刻,问:“但是丢了羊,即便他没喝酒,他应该也不会放过你吧?”
倪雀没说话,算是默认。
“在去你家之前,我们给年级主任打电话问你家的地址,电话里,他跟我们说了一些你家里的情况。”
倪雀垂眼,说“嗯”。
“他没说很多,我们也只是了解到一些简单的。你妈妈她……”
林杳停住,倪雀很自然地接道:“她是逃走的,在我读二年级,九岁的时候。”
她慢慢道:“她那个时候身体已经不太好了,常年被我爸爸家暴,不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落下了很多病根。如果她不走,她可能会死掉的。”
林杳从前就知道,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很多这样的故事在上演。可当她近距离地面对这样一个故事中的参与者时,那种被个体苦难攫噬住的感觉,她才算比较切肤地感受到。
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钝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