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的气氛越发死寂,无论是多么迟钝的人,都从空气中准确无误嗅到了肃杀气。
他们生怕触怒龙颜,上朝如上刑。
可偏就有不怕死的。
龙椅上,魏溱缓声问:“礼部的除夕祭礼准备的如何?”
礼部一官员持笏走出,将除夕祭礼一应事宜道来。
魏溱听罢,扬了扬手中奏折,“前几日,礼部的何大人给朕上了折子,说依照礼制,除夕祭礼,朕不能拜自己的生父。”
此言一出,空气霎时凝结,那何大人战战兢兢走出,朝皇帝叩首。
“何大人此言,是要朕当那元武帝的儿子,尊昏君为父?”
“若礼制不允,莫非这江山社稷,朕也得拱手相让?”
怒音落,礼部所有官员扑通一声下跪,当即颤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等并无此意!”
“若无此意,那这奏折是废纸了?”
他将奏折扔到他们面前,睥睨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