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愣了半秒,很快微笑回握了她的手:“幸会。”
沉时安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指尖轻轻收紧的动作。
她没有退,也没有藏。
他看得出来,她不是在否认他,而是在否认自己。因为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站在这场关系里,所以选择了最稳妥的做法。
只说名字,不谈身份。
他当然明白,那句自报姓名背后的每一层意义。
于是他低头一笑,帮她接过对方的话:“她学法律的,脑子比我清楚多了。”
口气带笑,听起来仿佛只是在为她的沉默找个圆场。
但沉纪雯知道,他听懂了。
她垂着眼,将酒一口饮尽。心脏仿佛被针尖挑开了一条缝,痛得细碎却绵长。
她端着空杯,勉强笑了笑:“我去洗手间。”
沉时安微一点头,没说话。
她转身时,脚步仍如往常那样稳。但他却从背影里,第一次看到了她的逃。
他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