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举办在伦敦金融街一栋私人银行楼上的会所,顶层落地窗俯瞰整座城市。初夏的夜晚风凉,灯火倒映在玻璃幕墙上,铺了一层冷光的金。
沉纪雯挽着他的手臂下车。深色的礼服西装衬得沉时安身形颀长,她则是一袭红色露肩裙,外罩薄呢披肩,头发挽起,耳垂戴一对钻石耳钉,极简,却异常打眼。
门口的侍者恭敬颔首,沉时安低声“晚安”,带她步入前厅。
越往里走,光线越亮。沉稳的木纹地板踩在脚下毫无声响,厅内已有不少宾客抵达,谈笑声与高脚杯的轻响交织其中。
沉时安进门不到五分钟,已有两三拨人主动迎上来。
他话不多,语调低缓,却不令人感到疏远。谈到关税、欧债、资产结构调整,他总能用最简单的词解释出本质的逻辑,既不咄咄逼人,也绝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