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想不明白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想明白了,我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宁宁说。
库里南的前车窗将阳光反射出刺眼的光束,让人眼睛生疼,裴奕收回酸涩的眼神,他想问,却因为害怕答案而不敢问出口。
宁宁哪里不了解他,他不问,他也会说:“我要走了。”
走哪里,跟谁走?
裴奕一口气没倒上来,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缺氧让他头脑发沉,指尖发麻。
简简单单四个字,他却好似听不懂一般,在脑海里滚了一遭又一遭,从里头晕出愤怒、暴躁与巨大的茫然。
“宋艾……一定是宋艾……他又强迫你,上次我就应该让他进医院,他受得教训根本不够,他还敢打你的主意……”裴奕的牙关紧咬,额角的青筋恐怖地凸起,拳头捏得嘎嘣作响,整个人陷入一种不正常的状态。
宁宁叫了裴奕两次,眼前的人都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