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拂袖而去,接着数日,她再不曾似从前一样,早间来给他送羹汤,晚间来陪他看折子。这滋味让他难受,空落落的难受。
他下决心要适应,绝不要再依赖她,期待她。就在他以为,自己能轻易放下、不再在意她时,那条鲜红的红绦被呈到他的面前,顷刻间令他多日努力付诸东流。
他拿着红绦,在殿中徘徊踱步,屡次想烧了它,屡次又没有。他该去质问她,为什么隐瞒她和钟宴曾经相识之事,难道是怕他生气,责怪她么?——是了,他的确会生气。一口气闷在心中,无可宣泄,两日后,愈积愈盛,他要去找她问个明白。他想,他只是气她对他不够坦诚,……
她在作画,画上笔触,令他想起了上元佳节夜里,钟宴所绘的整墙花灯上的山水。
她点头承认钟宴是她的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