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们还不熟,她还在家里做姑娘。
那天,村里一个和她向来不对付的人得了件宝贝—一个读书人送的折扇。
上头题诗作画的,叫村里一众姑娘好生羡慕。
她自来是要强的,人家拿着扇子就差打到她脸上了,她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尤其说到这个和她不对付的,不是旁人,是她堂妹齐巧巧。
齐巧巧的爹和她爹是亲兄弟。
两兄弟年轻时候分家,为了半亩地大打出手,最后齐巧巧的爹给她爹脑袋开了瓢。两家的梁子这算是结上了。
偏她爹还不上进,整日游手好闲就算了,还和村里的几个媳妇牵扯不清。最过的,是帮着村头的吴寡妇挑水干活儿,有一次甚至宿在了人家屋里,让她娘抓了个正着。
她娘遇着这些事儿就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打滚的,次数多了,成了村里让人避之不及的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