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床边,看她蜷在那里,没叫她,只是动作熟练地拉开被子一角,动手查看伤势。
皮肤上,早前那些深红的痕跡已经褪成青紫与暗红交错的瘀痕,那是昨天的伤。
刚刚用戒尺打的一层粉红覆盖在旧伤上。
比较严重的是那一道道鞭痕清晰地排列着,深浅不一,但条条分明——
像是某种刻意留下的印记,整齐、冷静、毫无偏差地落在该痛的位置。
最中间那几道最深,已经由红转紫,有些边缘渗出淡淡的瘀色。
每一道间距相似,像是被某种精密的计算定过长短与力道。
最外侧几条较浅,但仍旧泛着热度,贴着皮肤浮起细长的红线,宛如烙痕。
那不是乱打留下的凌乱痕跡,而是……控制与精确的证明。
沉柏川盯了一秒,眉头几乎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没说话,只把手上的毛巾敷了上去。
她被冰毛巾冰得打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