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刚抱上来鼻息就浓了,时间还持久,一夜反复多次,在急促厚重的喘声,床板木头咯吱作响的暧昧声,以及自己鼓噪紊乱的心跳声中,边野似睡非睡地将嘴唇贴在男人滚烫的颈部,感受那下面血管的温热和跳动的脉搏。
他是爱死了这样的夜,但也清楚地明白对卫凛冬的瘾症没有一点好处。
后来,他会装得自己睡很沉,把枕头搂得像要齐腰断成两截,四肢占据整张床,又或者把头深深扎入被中,在枕头上睡得七扭八歪,总会在某个时候,床垫会有下陷的感觉,静静仔细听,会有平稳的呼吸声。
他在被中睁开眼,黑暗中想象着卫凛冬看他的样子。
床再次一动,当那份承受着的重量徒然消失,无论他想出多少种自我安慰的理由,都还是会感到空落落的,好像卫凛冬从他小小地下室走出的那一刻,心上的一块就被一并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