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觉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那份离婚协议书,攥在手里急冲冲就要下车。
裴澈:“……?”
赶紧欻地把人拽回来, 啪唧锁上车门:“急着干什么去呢?也不回答我。”
贺朝觉抬眼看他,好看的剑眉像毛毛虫一样攒起来, 有点不好意思:“看见一家装裱店, 我去裱起来。”
裴澈:“……裱、裱起来?”
贺朝觉严肃点头:“阿澈,回头咱们把卧室那张照片撤下来, 把这个协议书挂上去!”
裴澈嘴角抽了一下:“挂上去?”
对啊, 贺朝觉觉得这个主意简直完美。那张所谓“结婚照”,还是那个人强迫阿澈拍的, 对他而言,一定是触发创伤的记忆点之一吧。
等等,卧室……?卧室才是最大的记忆点啊……
完全不知道爱人此时在想什么,裴澈把脑海里离婚协议书挂床头的场景按回去,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