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越刮越大,打在脸上激起一身寒意,纪长宁散了值走在回山间陵的那条小道上,被这风一吹,将同悲剑夹在手肘,低头往手心哈了两口气,好让身子暖和些。
这条路她走了二十载,即便没有提灯也不会迷了路,过石阶一会儿便到。
行至不远,前方突然传来一丝亮光,纪长宁握着剑抬眸,目光便和站在石阶上的晏南舟对上。
同悲剑似有所感,震动不已。
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眼神在黑夜中发亮,就这么看着周遭笼罩淡色光晕,好似镀了光摸晏南舟,无意识握紧了剑身。
终是晏南舟先开了口,浅浅一笑,声音轻柔悦耳,足以驱散深秋的寒气,“师姐今日散值有些晚啊。”
“执法堂有事耽搁了会,”纪长宁回道,随后踏上台阶走到晏南舟身前,沉声问:“你怎在此?”
“想着许久未给师姐掌灯,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