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年我刚守寡,独自住在这老屋。冬至那天,我蒸了桂花糕前去深山祭亡夫,却发现地上倒着一匹瘦成骨架的老马。它鬃毛结冰,肚皮瘪得能数清肋骨。」
苟旭的筷子停在半空:“是马叔?”
“嗯。”马叔的耳朵抖了抖,“我当时被原族群驱逐,独自求生,又遇暴雪......”
「我本想把糕点放在墓前就离开,顺便默哀相同逝去的生命,可那老马突然睁开眼,回光返照了。」 婆婆比划着, 「琥珀色的瞳孔,像两盏快熄的灯。我脑子一热,就把整盘糕推了过去。心想,先活命要紧。」
“然后呢?”吴虹托腮追问。
“然后这老马吃完就赖着不走了。”婆婆笑着戳马叔额头,后者也跟着笑。 「每天清早准点用蹄子敲门,叼着野兔野果放门口。破洞的陶碗都让他塞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