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走,离开这京城,去南边的山林,或者北边的渔村——总之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从此只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不问朝堂,不涉皇权。”
这一番话,不只是为了完成那悬在她头顶的任务——
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那个如今坐上了至高之位,却再也睡不安稳、笑不出来的萧珩。
萧珩怔住了,他喉头发涩,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她的声音却带着一股执念,一字一句,缓慢却坚定地劝着:“你杀戮太重了,满朝文武虽惧你,却也恨你。
“你靠的是兵刃,是血,是一场场杀伐果断的清算才登上帝位,可你知道,这样的位子,坐不稳的。”
“你不是没有敌人,只是他们现在不敢动。”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像是在试图将他从悬崖边拉回来:“萧珩,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