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出这是一种确认,一种无声的焦急回应。
紧接着,望舒像是突然按下了某个开关,脸上顿时换了一种客套又疏离的表情,声音也陡然拔高,恢复了平常那种带着点傲气的语调:“哦,对了,差点忘了说。我们家规矩多,地方也大,你第一次来,多担待点。”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都煦脚步不停,踏上了宽敞得能并排跑马的雕花楼梯,“特别是晚上,要是起夜想上厕所,”已经走上二楼铺着厚地毯的走廊,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幽深的尽头,那里有一扇和其他房门看起来并无二致的、紧闭着的深色木门,“千万注意点,走廊尽头那个房间,别不小心走错了。里面堆的都是些陈年旧物,灰大得很。”
她的语速很快,像是在背诵一段毫无意义的注意事项,眼神却飞快地在都煦脸上扫过,带着某种急切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