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怜枝掖了掖被角,而后下了床榻——
怜枝鬼鬼祟祟往下瞥了一眼,又被烫到似的收回目光……陆景策在这时下榻去做什么,恐怕是很明晰的了。
他也不敢再多问,只能目送着陆景策出了厢房又将房门带上——
反倒是那守夜的侍女被吓了一跳,也许是因为一晚上见着两个主子,又或是陆景策的面色实在太恐怖了。
“你给了他什么。”陆景策问她。
侍女哆哆嗦嗦地答:“坠……坠子。”
“什么坠子?”
“月…月牙儿似的坠子。”
陆景策面色不动,似乎并不吃惊,他露齿一笑:“本王不是让你扔了?”
“你是本王从公主府中带出来的,素来做事麻利。”陆景策摇了摇头,似乎很无奈道,“可惜啊……”
浓黑的夜色褪去,血色的晨晖爬上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