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妇人握着遥控器的手一松,显然没料到沈煜清会坦白一切,脸色稍有缓和,点了点头,开始收拾桌上的证据。
她的手上有不少冻疮的疤,关节的裂口黑红一片,沈煜清刚才说话稍带了些情绪,一时间胸口堵住的硬块没化开,他揉着额角,视线转向整个客厅,头顶的灯罩只剩半个边,桌椅板凳掉漆的掉漆,断腿的断腿,阳台还有大大小小的纸箱,瓶盖,铁丝。
没有人能低估一个妈妈为儿子报仇的心,沈煜清不敢想象老妇人花费了多少时间去寻找这些证据。
他垂眸盯着自己的掌心,张开又握成拳,腕间的疤露了出来,鞭子抽打后的伤口,结痂后像一条蚯蚓在手上爬。
沈煜清有点反胃,藏起手,看向老妇人,眼睛里蒙上一层雾,恍惚得不像话。
他试图从别人的身上去了解母爱,换回来的只有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