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敞发觉了,相当愧疚,想叫车夫慢一些,但苻缭还是摇摇头。
他指了指手里的药盒,之敞便有些纠结。
本来主子与仆人就不该坐在一个轿子里,公子破天荒地愿意屈尊,他已经不敢受了,如今还要公子为自己……甚至不是自己的事担心,之敞实在心慌。
“我们府里城外还算近,很快就到了。”苻缭道,“都这样了,便一路快马加鞭为好。”
之敞不放心:“既然近,那慢点也……”
他说着,又没声了。
之敞自然是担心慢的,好在他们说话的当口,车夫已经减缓速度。
这不是在迁就苻缭,而是已经快到了的征兆。
之敞脸上的欣喜是遮不住的。
苻缭便先把药盒递给之敞,道:“你先带给他们,若是那些官兵还在闹事,和他们说世子在这里,有话要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