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倒确想看你多写些文章,”她转头看向许宗尧,已从不真切的幻想中抽身而出,“金陵埋没了状元郎,后人当知光祐年也曾有青史第一流的锦绣风致。”
许宗尧闻言一笑、坦然受了女君的赞誉,两人相视一笑,便是这世上君臣难得的相惜相敬霁月光风。
光祐年当记之事……
……这也总能算上一桩。
此后数月,金陵接到的消息有好有坏喜忧掺半。
东突厥的都罗本就不愿与金陵议和、当时和谈不过是受形势所迫,眼下被西突厥多番怂恿利诱、果然便又动开战之念,半月之内血洗王庭将主和一派势力清洗殆尽,随即便自东向西与拓那对朝廷军形成夹击之势。
金陵闻讯震动,少帝气得亲自下旨砍了都罗次子毕忽努的脑袋、还派人将其送至江北羞辱对方,只是此举除泄愤外实在没有别的意义,江北之战局已由此乱成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