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贤文哈哈笑了两声,抬头瞥了眼客厅里的挂钟,说道:“你小子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调皮,这个点来给我拜年,也不怕我没空?”
“小时候您不是说吗,不管我什么时候来您家,您都是欢迎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陈贤文点了点头,他的大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从夏闻竹的角度看去,脸上的沟壑十分明显,头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花白无比。时间好像真的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许多。
夏闻竹又和他闲聊几句,杯子里的茶水很快见了底,陈贤文的语速逐渐加快,虽然没有明显的不耐烦,但字里行间都催促着夏闻竹赶紧走。
夏闻竹自然听得出他话外的意思,见他这副模样,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一直催着自己走。
“舅舅,你知道我爸爸前两天火化了吗?他的墓园我还没挑好,要不等年后你忙完了,我们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