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心中欣慰着,谢行之忽听偎在自己怀中,若有所思说着话的卢宛顿了顿,微仰面颊,抬起眼眸来,话锋一转地问道:“摄政王,妾想着,二公子是为保护璟儿,方才会伤得那般严重,他又大病初愈,妾是否要做些羹汤,送到二房去呢?其实妾还想着,要备些给二房的谢礼,一道送过去……”
闻得卢宛此言,想到谢弦那个毛头小子拙劣的苦肉计,竟歪打正着,虽不曾教妻子对他心生情意与怜惜,却因顾着礼节,而竟跟自己有了同样待遇。
谢行之垂眸望着怀中卢宛,顿了顿,忽地摇首淡道:“不必,本王亲自带他就医,郎中说,他只是破了些皮,未伤到筋骨,宛娘不用为他操劳。”
卢宛闻言,不由得想到白日里,谢弦被汩汩鲜血湿透的鹤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