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时这一细微的动作皇帝和俞昂没有发现,但立于他身侧的滕烈却看在眼里,目光在二人之间扫了个来回,男子不动声色,当作什么都没有察觉。
端静公主此刻仍望着白惜时,虽不再显露情绪,但似乎执着想找她要一个答案。
而白惜时已然移开视线。
很多事情,没法向一个小孩子解释,解释的太清楚了,往往更伤人。
白惜时相信,今日之事的来龙去脉皇帝心中自有分辨,只是这天下如今都由他主宰,他眼下愿意将这功劳给谁,那便是谁的。
争,是争不来的。
滕烈应该同样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两个人,谁都没有多说一个字。
皇帝愿意偏向爱妃的胞弟,谁又能置喙?
何况如若抛却端静公主的性命不谈,俞昂做的也确实没什么不对。
俞贵妃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是一百个端静公主都无法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