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氟西汀、地西泮……还有什么……司然记不得刚刚到底吞了几片药?回忆像是轰鸣火车上掠过的景象,滑板车、碾碎半个脑袋的少年、精神病院探访室无声的安检。脱掉皮带,拿走水笔,衣物上不能有绳子。乔卿望着他的眼睛问,为什么死的是他。周水云指甲掐进他的手臂,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代峦把手里打开的文件夹递过来。白纸刺得司然眯起眼睛。这什么?
“《尤箴》的新人选。”代峦提醒他。
司然含糊应了,皱眉接过,纸面上的字歪扭着爬来爬去。他闭上眼递回去,“明天看。”
北西兰岛的猎场,周予淮躺在遍布香蕨木的山地上。他的脖子上盖着血浆,嘴里冒出带泡沫的血。红色从胸口溜出来,偷偷渗进被针叶覆盖的松土里。他的右手还抓着三只死去的袋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