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着头,黑发从肩头滑落,露出白皙得几乎透明的脖颈来,那儿是他昨夜梦中留下吻痕的地方,此刻只有阳光流淌。
她甚至往旁边挪了挪,在为他的“女友”预留座位似的。
阳光忽然变得太亮了,刺得他眼睛发疼。
“就……很普通的邂逅。”他耸耸肩,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受伤了,她是我的护士。”
多可笑,他连编故事都要偷他们共同的回忆。
就像当年在巴黎的午后里,他一瘸一拐地闯进她诊所,她垂首给他看旧伤时,一缕黑发垂下来,那触感比羽毛还轻,却像带了钩子,挠得他心头发痒,又涨得发慌,挠得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你们很般配。”女孩说,她是该为他感到高兴的。
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娃娃脸蓦地站起来,大步走到窗边,背对她做深呼吸。
“今天天气真好。适合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