煨了一上午的瓦罐汤香得勾舌头,汤色浓郁,骨头酥的掉渣,潘中菊给贺岱岳与褚归一人盛了一大碗,可劲供着他们吃。
“村里明天开始育种了,自留地里的土豆我看发得挺好。”潘中菊深谙农事,家里的一亩三分地何时该拔什么种什么,她合计得清清楚楚。
井边的葡萄藤冒了新芽,摆脱了枯枝的伪装,豌豆开着深深浅浅的紫花,蒜苗根部长了蒜头,春雨一撒,沉寂了一冬的作物铆足了劲地生长,一天一个样。
要是贺岱岳的伤能像作物多好,一年内断了两次骨头,褚归真怕他补不好到时候落个啥病根。
吃过饭潘中菊抽空将地里的萝卜拔了,消根洗净晾干,放酸菜坛里腌酸萝卜。
“当归,陈年的酸萝卜岱岳能吃吗?”自打听褚归讲了食物的克性,潘中菊在吃食上谨慎了不少,尤其是贺岱岳受着伤,别万一冲着了。
“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