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死死抱着一个枕头,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整张脸都深深埋了进去,贪婪地呼吸着枕头上残留的那一丝几乎要消散殆尽的发香。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短暂地欺骗自己,那个人还在,还会回来。
江贤宇从未见过沉聿如此失态,这根本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任何时候都冷静自持到甚至有些冷血的沉聿。
他走到沉聿面前,居高临下的嘲讽道:“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酗酒。”
沉聿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缓缓抬起头。他的双眼布满血丝,聚焦了好一会儿,才认出站在面前的人是谁。他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自从她死了之后,我就学会了。”他的语气平淡,仿佛此刻万念俱灰。
江贤宇的心猛地一沉,这个“她”,指的是顾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