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连番拒绝以后的记忆已然模糊。
凡是他不愿再想起的事, 便都是如此处置的。
他半垂着头, 忽然觉得下午在露观楼上遥望见她, 仿佛已是极遥远的过去。
他脑中一片空白, 唯有一个念头徘徊不去。
会不会无论他怎么做,她都不会喜欢上他,无论他怎么表现, 想要争取她的爱意,她都只会在心里,用一声声的拒绝,将彼此间的距离划得泾渭分明。
惊惶就如落入水中的墨, 迅速侵袭全身。
谢流忱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与其思虑这些无法改变之事,不如想办法赢得她的欢心。
他拿起那串手串,数着自己的心跳, 一颗颗捻动着。
今日真是糊涂了,即便要送狗给她,也不该直接以他的名义送,更不该他亲自提出, 她本就记恨他,谁都可以送她狗, 只有他这个罪魁祸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