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骨头都化了。
其实并非不会骑马、濯缨的脾气也并非全然像她跟他抱怨的一样坏,可那天在马上她还是一直靠在他怀里,自己不用一点力、像是非要他紧紧搂着才能坐得稳。
下马的时候也要他抱,两手柔柔环住男子的肩颈,她在沉默中对他撒娇使性;他也不是全然无过,明明都把人抱下马了却还迟迟不肯放手,盈盈暗香令他沉迷,于是只将爱人搂得越来越紧。
濯缨百无聊赖地自去远处吃草,他二人则久久同坐于树下默然依偎——节制的靠近令人食髓知味,有一刻宋疏妍甚至想,要是能一辈子都待在这个人身边就好了。
“……在想什么?”
他轻声问她,山间偶然拂过的微风也不比那声音温柔,春日缱绻的暮色果然比冬日凛冽的寒夜更令人心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