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踏在遍布着散碎小石子的土路上,方草歪头问齐砚:“你还没见过这种路吧?这种路晴天的时候还好,就是有点坑坑洼洼的,就怕下雨,一下雨全是泥巴,车子都骑不动,还特别滑。”
方草带着齐砚绕了几个弯,在一扇铁门前停下。
棕红色的铁门锈迹斑驳,剥落的油漆在上面片片卷曲着。院墙外面已被野草收复失地,叫不出名字的几种野草野花长得蓬蓬勃勃,几有半人高。连墙头和门前铺着的红砖缝里都冒出了株株野草。
齐砚走到门前,看了看落着厚重尘灰的铁锁。
方草从口袋里掏出钥匙。
她扭头看了下错对门的邻居家门口,把钥匙插进锁眼。
开了锁,进去后把门轻轻关上,挡上门闩。
院子里野草同样茂盛,门廊下斜倚着的农具都生了厚厚一层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