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兰听九九讲过坐井观天这个词,被迟清荷的话吓了一跳,九九倒也罢了,她一个大字不识半个的小村姑,哪里有本事趁这样的光?
“迟小姐,您快别这样说笑了。”
“哪里是说笑,我说的是实话。”迟清荷垂下眼眸道,“我虚长你们五六岁,却从来未能替家里分忧,反而让父母为我忧心操劳,整日牵挂不已……”
“反观你们,小小年纪便能独当一方,和你们一比,我难道不是那书中骂的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吗?”
“难怪姑母对我讲,让我好好看一看身边的人,让我跟着九九好好学习……”
“我如今才知道,诗词里的东西固然好,可……”
迟清荷本来只想随口说说,却渐渐动了真情,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站在千里之外陌生的土地上,回忆着此生或许再也无缘见到的父母与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