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疏正撑着墙试图站起来,侧影落在从支摘窗投进的阳光下,两逸修秀如兰叶的眉微微皱着,望着她的眼神怔怔,最终半垂下眼睫,那眼里的复杂难言都化作一缕清愁萦绕在眼角眉梢。
小小的一方房间透着一丝尴尬的静默。
弱水揪着衣袖,小心翼翼的凑上前,生怕这只琉璃白花被她碰碎了,“你别害怕,那个她已经走了,呃……你有没有哪里受伤?要不要……”
韩疏看着弱水一边说一边试图来扶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弱水的手尴尬的伸在半空中,目光却落在他秀颈下的红痕,和他攥着衣服指尖泛白微颤的手,不由想到祁敏说的话,今日祁敏对韩疏作恶程度可能还不如殷弱水以前做的十分之一。
而那被日光浸透如同鹅翅一般的睫羽下,含幽带怨的视线如同蛛丝,若有若无的黏落在她发梢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