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又许多寻常事,你却有奇奇怪怪的认知,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又好像和世间隔着什么看不见的藩篱。”
她刚才很暴躁,沈缇能感觉出来。
她一贯是冷静的。
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冷静,正是读书人追求的养气功夫。她这一点很厉害。
但她却因为雪芽的年纪暴躁起来了。
她有时候怪得仿佛不像是这世间的人。
殷莳握紧茶杯。
这就是时人对这些事的认知。年少的通房,年幼的娈童,对他们来说就是普遍而客观存在的。
所以冯洛仪能干出想让雪芽伺候沈缇的事。
因为她的认知也是这样的。
“莳娘。”沈缇道,“你有什么忌讳的、不喜的事,不如早早告诉我。”
殷莳看他。
他说:“否则,我真的很冤。我自问没有做错任何事,然而你的怒气却冲着我来。”
他说的没错,这对他其实是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