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剪烛芯的银剪子,在指间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磕碰,一滴滚烫的蜡油猝不及防地溅落在她苍白的手背上,瞬间凝成一点刺目的红痕。她死咬住下唇忍住刺痛,硬生生将一声闷哼咽了回去,垂下的眼睫剧烈地颤抖着,唯有沉默在死寂的空气中蔓延。
莫甘娜的视线重新落回书页,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倦怠:“她当年冤断你一只手,这笔账,你记着,无可厚非。”指尖缓缓划过一行文字,她的语调甚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宽容”,“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棋盘上自作聪明,落错了子。今天那个奴隶的下场,你也看见了。若再敢擅动,下一回,”她顿了顿,翻书的动作流畅自然,“你的右手,未必还能稳稳端着这烛台。”
无形的杀意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玛格,女人后颈寒毛瞬间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