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方晏听了她的感想,毫不留情地翻个白眼,“我看他就是想借机把出去的礼金再收回来,老谋深算得很。”
林槿觉得这样挺好。舅母这些年辛苦操持家里,也算是等来一场迟来的仪式。这种婚礼,对她而言,更是一种体面的补偿。
问到林聿的看法,他照例言简意赅,只问了一句:“我们要在那里住几天?”
像他这样理智得近乎无情的人,似乎对任何形式上的热闹都兴趣不大。婚礼这事归根结底不全是为了浪漫,而是为了让一大家子人齐齐整整聚在一起。但这种“齐整”,通常也就意味着麻烦:琐碎的准备,远方的亲戚,翻旧账的聊天,无法拒绝的热情招呼,和各式各样藏着心思的寒暄。
这样一想,林棉收拾行李的动作也就不够积极了。临出发前,她收到庄捷成寄来的明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