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来由的出奇愤怒地问道:“我回家?我回哪里去,哪里才是我的家?我的妈妈生下我之后就不要我了,我的爸爸前几年病逝了,我现在只有孤身一人。您觉得,我该怎么回家?”
温喻对楼秩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感到轻微的不适,但是面对着有些失控的楼秩,她还是选择掩盖住了这一点。她皱着眉,想把自己的手从楼秩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却被楼秩进一步的抓在了手里。她只好向往常一般无奈地笑笑:“我怎么知道呢。”
楼秩逼近了一步,他俯视着这个双目无神、眼角带着细微的纹路、发间已经长出几根白发的女人。极度的愤怒与悲伤交织在一起猛烈地拍打着他的心脏,他仿佛觉得窗外的雨滴最终不是落入土地,而是落进他的眼里,若不是这样,该如何解释他眼角淌出来的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