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望她,那神情几乎温和到让人信以为真,像是在认真对待一个惹祸的小女孩。然后眼神掠过一旁谢绮那张紧张兮兮的脸,
又回到她身上。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了,唇角像是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这件事,暂时不会告诉你父亲母亲。”说完,终于抽回了手,掌心微偏,像是顺势带过,却也让她的手空落落的,没了支撑。
他起身站定,整了整袖口,那动作从容有度、举止持重,步履从容。仿佛方才那点细微的交握,那点哭泣与哀求,那点施压与让步,全不过一场微不足道的风。那人站在光下,长身玉立,一派清贵儒雅,仿佛从哪幅清宫画轴里走出来,温文尔雅得像世间最无害的君子。可蛮蛮却在他离开的背影里,闻出了一股极轻的压迫气息。
蛮蛮低垂着头,睫毛还在轻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