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梓歆拨着茶沫,半晌方道:“待洗清冤案,可以重修天潢玉牒,到时你就是名正言顺的东宫之主。”
“孙儿没那个心思,皇祖母别再劝了。”
虞幼文这时方懂老师的话,他这个身份,锁于深闺还不够,只要存在便是个麻烦。
崔梓歆饮了口茶,在茶香袅袅中陷入沉思,当年的教训太过惨痛,她不敢再独断专横。
可她年岁已高,纵使有心,也护持不了虞幼文多久。
若不推他走向高位,如何能保一世喜乐,富贵平安。
她侧首问:“林烬对你如何?”
虞幼文有些慌,他倚着崔梓歆,轻声说:“很好,他记着当年的恩,对孙儿挺好的。”
屋角默立的柳秋抬了头,看了虞幼文一眼,又挪开目光。
“只是好还不够,”崔梓歆搁下茶盏,握着虞幼文的手,“势均力敌方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