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机会知道他是怎么说的,我在忙着打量这间远离游轮的中心地带的隔离室,从小到大的那些犯罪练习终于把我送到这里。它比我待过的看守所要好上一点,至少空气新鲜,没有那种汗臭和香水味混合起来的怪味,只有一点木头、金属与皮革味。这里面也同样什么都没有,除了一面挂在墙上的小镜子。那可能是单向玻璃。
我在想我刚刚也许应该再对那些安保表现得更惨一些,这件事对我造成精神伤害,我伤心而且害怕,我需要心理医生,不对,我更需要我哥哥来陪我一起。我差一点也要这么说了,但开口之前我想到我爸爸,怕他们让我爸爸过来陪我——那还不如干脆送我去死。
不过他们还是对我网开一面,给我一台很原始的游戏机让我玩贪吃蛇,游轮上出现少年犯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所以它看起来已经在这船上放了二十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