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远处望了一眼,看到现在的海面变成完全的黑色,这个颜色变得有些像是玻璃,纹丝不动的,牢固的,均质的。比岸边那种蓝绿色的,一直在呼吸的海水要更讨我的喜欢。
费其钧问我要不要喝酒,全然不提他之前给我下的药。我连连摇头,用一种带刺的语气对他说不敢,万万不敢喝。严栩安坐到他旁边,从他桌子上拿橘子吃,打他的手说不要给我弟弟喝酒,他还是小孩子呢。我比费其钧先笑出来,我是小孩子——他真敢讲。
我们明天下午就要靠岸,要当半天时间的观光客,然后再回到船上。也就是说问题会在这之前解决,甚至是今晚解决。我装得像一个电影里的神秘人,两根手指敲一敲桌子:说吧,我想知道你们的计划。
我们稍微用了一点时间整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顺便让我见识到当时只在八卦书里见过的商战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