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程格格那边的热闹,李侧福晋院里就有点清冷了。
屋子里,李氏正在抄经,刚抄好的一卷摊在另一张长条案上,已晾干了墨迹,春涧正小心翼翼地卷起来,供奉在隔间新设的小佛堂里。
每日抄三卷,再捡一个时辰佛豆。
虽然闭门不出,但她还是知道这院里发生的大小事情。
太子进后院了,太子又去看程格格了,太子赏了程格格半碗枇杷。
李氏又写完一卷,停笔揉了揉手腕,视线触及炕桌上一模一样的半碗枇杷。
枇杷的表皮已有些烂了,她一个也没动,就这么看着它腐烂。
太子的意思,她懂了。
她抄了一个月的经,太子爷才赏了她,这是夸她安分守己,也是要她这么一直安分守己下去。可他何曾想过,一个女人没有丈夫的宠爱,没有子女陪伴,成日关在深宅大院中,只能对着佛像低语,是个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