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数起自己的不好来:“我不懂礼节,没有中原女子的娴淑,心里总放不下母亲,乌孙公主的身份看似尊荣,可在不少人眼里却是蛮夷女子,也不能给任君仕途带来些利好,反而耽误你前程。”
这半年里,长安城对这场婚事的议论,瑶光或多或少都听说了些。
在任弘看来,这担心就大可不必了,虽然眼下瑶光手里拿着遮面的羽扇,但任弘自己就是“小留侯”,再娶一个女诸葛回家作甚?
任弘想了想道:“当年在西域时,旁人都说我单骑上天山,挣下了这封侯富贵。殊不知,我是昏厥着过去的,帮我翻过那道坎的,可不止萝卜,还有公主你。”
瑶光乐了:“这么说来,任君是为了报恩?”
“非也,是觉得这样的奇女子,一旦错过,就再找不到了。”
任弘道:“我答应过一个人,要将汉阙,立到极远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