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竹站在罗邱淇旁边,配合罗邱淇画在记事本上的草图把他说的话翻译成通俗易懂的当地方言,木匠听完了仍是一头雾水,最后争执到下午快两点,阮氏竹口干舌燥,木匠终于一拍脑袋,声称自己理解了罗邱淇的意思,不过他得回去一趟拿工具。
午后烈日曝晒,罗邱淇将马匹牵回马房里,进堂屋看见阮氏竹瘫坐在长凳上,脸颊朝下贴着桌子,早上蓬松翘起的卷发此刻蔫巴巴地垂着,后颈和胳膊浮起一层薄汗。
罗邱淇转身去厨房接了一杯水,回来放在桌子上,阮氏竹坐直双手接过纸杯,喝得过于急促,领口湿了一片,还好天热,过不了多久就会转干。
“你休息吧,”罗邱淇说,“我去集市买点吃的。”
他问阮氏竹有没有特别想吃的,阮氏竹话都涌到嘴边了,摇了摇头,换另一边的脸颊贴住桌面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