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朝臣冲锋陷阵,争辩与摩擦便无法发生。
“少主,如今这群言官龟缩家中,属下敲门去找,竟称病不肯露面。”
燕留坐在严渡左手边,单手端着茶,沉声:“方培瑾那个女人……”
严渡目光轻飘飘落在燕留身上,倏而又挪开,抬脚走到袅袅腾升青烟的香炉前,伸出手放在炉顶不远的位置晃了晃。
香味随着他的指尖腾升,直至他眼睛被熏得不由得眨了眨,淡道:“燕羽衣阵亡,你们这群姓燕的也不掉几滴眼泪,转眼带着所有人离开祖宅,来我这寻求庇护。”
“少主,燕羽衣他——”燕留皱眉,解释脱口而出,却再度被严渡打断。
这是严渡第二次打断他的话头。
男人凌厉的眉峰一挑,顺手解开围在肩头的氅衣,单手勾着抛给身边副将,偏头纳罕道:“收留你们是为了让你们为我做事,这声少主本官还真是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