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躺椅上,看着暗淡的天空,发了很久的呆,才起身下楼。
楼下空荡荡的,仿佛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地板、桌面全都被整理干净,小提琴被拿起来重新收进了盒子里,端端正正地放在边柜上。摔碎的花盆被重新粘了起来,擦干净了表面,但依旧能看到无法弥补的碎痕。仙人掌安安静静地待在盆里,白色的小刺上有一些无法抹去的干涸的血迹。
纪繁清走过去,大概就是刚刚靳逍站着的位置,抬手摸了摸琴盒,触手冰凉。又伸手碰了碰花盆边缘,那些裂痕磨擦着指腹,终究和从前不同了。
环视一圈,客厅似乎依旧如初,电视柜上模型手办都在,茶几上还有成对的水杯,门口衣架上有一件大号的夹克和鸭舌帽。
靳逍什么都没带走,唯独地上那条丝巾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