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虚弱,外加情绪跟心态的崩溃破防,阮绵觉得自己就差那么一口气了。
但她也没脆弱到真的弱不禁风。
这边的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孟
贤清终究没熬过去。
阮绵到的当晚,人就不行了,抢救过程中断的气。
事情来得突然又猛烈,她坐在医院冰冷的椅子上,待过整宿,发丝裹着眼泪跟汗渍,可能还有一些她的鼻涕。
不知过去多久,阮绵身体才稍有知觉,她起身走到外边。
想了想,国内没人联系。
最后打的还是顾远行的电话,嗓音哑得连她自己都吓一跳:“顾远行,我这几天回国,带着我奶奶的骨灰,你能抽空来机场接一趟我吗?”
显然,远在国内的顾远行,也是给她吓一跳。
“奶奶她……”
“病逝。”
连线沉默片刻,约莫两秒:“好,你定好时间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