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一口茶沫子差点呛着,没想到娘会提起这些,他半天才将那口茶叶咳出来,“娘。”
“有什么可回避的?”裴夫人不以为然,“男大当婚,天经地义。”
先前她随着丈夫仕途奔波,不好给儿子定亲,总不能在任职的当地定下亲事吧?
之后孩子一心科举是大事,自然不能扰乱心神。
如今考中,又有了差事,还能再等?
“我叫你父亲已经给他的同年、师门等各处去了信,我这回来汴京也要去你外祖家求助,总要说定了你的婚事我才走。”
“娘,我心思不在这上面。”裴昭放下茶杯,正色劝娘,“我办案判案,难免会被当事哪方怀恨在心,万一盯着家眷蓄意报复,娶妻岂不是连累人家?”
“那就调离开封府,你在金吾卫不是好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