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李迟哭累了,连饭也没力气吃,囫囵擦了把脸就钻到被窝里睡了过去。
他近来寝食难安,本就憔悴了许多,再加上这一路北上舟车劳顿,实在是一点多的精力都没有了。
姚远坐到榻上,桌上蜡烛以被他熄了,帐中只剩炭火盆发出的一点微光,他借着这光亮,仔细地端详李迟的面庞。
数月不见,说不想念肯定是假的,但他不会像李迟那样直白地倾诉,他的爱恋隐忍而克制,只在这夜深人静、四下无人时才显出端倪。
姚远再也忍不住,俯身轻轻吻了李迟的额头。李迟往被窝里缩了缩,在睡梦中嘟囔道:“姚卿,我冷。”
姚远失笑,服输似的摇了摇头,脱去外衣,也躺到踏上,只隔着一层中衣,抱住缩成一团的李迟。
北疆不比京城,就连将军帐中也不会凭空比别人多一床被子,而李迟也不比他们皮糙肉厚的行伍之人,